魁负桂英》,整个宫里跟着天天听得都快吐了,那几个唱槐英的大角儿身价倍涨,简直是一曲千金。整个京城都跟风,能不把这本戏捧出来?就连士林里的儒士们也打听了,跟着去听,然后觉得这是不务正业,王魁士子中举了就抛弃旧情人槐英,陛下老是听这种戏这不太好吧?
傅四老爷不好这样说,只笑道:“你别又老是和陛下说这些苦情戏,”
“你又知道了?打听过了?”
“我何必打听,叫什么《蔡二郎负心赵贞女》?是不是?我前几天在你府上,是你和别人在说的……”
“别装了我又不是你老婆。你一定打听过了。”
靖南伯大笑,催着黑驴进瓦子大门楼,挤挤挨挨向前行,不时还回头和他笑,“一段金她呀,手里多的是旧人情,这半年也混出来,就在第一号大棚莲花棚占了一个戏目时辰。”
他催着向莲花棚去,嘴里叨叨,“她一再地到我门上递请安贴子,请我抽空夫叫她的新戏进府里唱。我寻思着,还是来亲眼看看再说。”
靖南伯这样的老看客老相好,必是要来砸钱捧个场的。傅四老爷以前买了她几年为妾,那就更是老相好,这阵子不知道被多少老爷们私下里嘲笑他怕老婆不记得旧情,没叫他破镜重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