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做人不能太天真,“纪鸾玉是没有过明路的,偷偷摸摸的。她这身份出身官家现在不记档,以后恐怕也绝不会让她记档。”
她听着听着居然不生气,觉得心平气和了。终于就说了实话:“她有些本事,我不担心争不过她。但她要是借着和官家上了床排挤我,我就一定输了。”
“她性子古怪,你不觉得?”郑锦文摇头,安慰着她,指指书桌上的笔洗瓷器,里面的清水染了墨水,深深浅浅的灰浓。他竟然说了一番有道理的话,“平常妇人,绝不会出嫁了后转头把娘家弄倒了。更不会让夫家又把她休了。一而再,再而三,她以前就算是受了委屈她也应该报完仇了。好好过日子,跟着卢四夫人做个女门客女供奉岂不好?结果她又进了宫,进宫也罢了也许——”
他想了想,她正听得点头,连忙小声接话:
“她也许……也许是恨男人。我就以前就挺恨的。”
“……”
他瞟她一眼,她赶紧补充:“就是许文修,然后还有我亲爹。”又拍马屁,“但我还有你,有爹爹,有三郎。对了,我刚上船的时候三郎还帮我打过船上的坏人——”
这事,他是知道的。
三郎比她还小,但到底是头目的亲儿子,郑锦文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