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天下太平。最厌刀兵扰民,百姓流离失所不得安宁。陛下要收回京城要北上固然应当,也得有个长远谋划选个必胜的时机。
举国之战,便是如此了。
待得傅映风三箭齐中,两国文臣皆是欢笑,赵国大臣是真笑,白撒是假笑,敬酒之后,便是女真国的出使武臣上前射箭。亦是中了三箭。官家在龙座上看得微微皱眉。
傅九倒是没什么意外,与对手蒲鲁东互施一礼。四眼相对,眸光精凝,都知道彼此必不是军中小卒。三轮谢完,皆是平手,殿上管乐齐鸣。主客自然要开始赋诗,互赠春梅花枝,官家赵慎在龙座上,见得殿阁清朗,人物俊秀,这是何等的风雅之事。他历来不语,岿然而坐。自然有宰执们与国使打交道。
范相公一人就写了三首诗,句句不离田园村舍,稻花十里,白撒听懂了,他读的汉书多,知道汉人最矫情做人不够豪爽敞亮,从西周春秋之时起,历来汉人国宴上的赋诗皆是在说不足明言之事,这老头子宰相又在暗示着赵国连年丰收,仓库粮足,军饷也是足够的。
白撒不甘示弱,他能做国使,西往夏国,南使赵宋,少不了也是因为他亦会写诗,否则叫汉人嘲笑国使是蛮夷。更何况,这一回他身边还有北国科举的状元公跟着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