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邓管事端茶笑着:“二娘子如今大了,十四五岁的时候就爱要压钱钱,这散三回的规矩,我记得还是二娘子当初和大公子说的。”
“大公子每年都觉得亏了。”她坐着也笑,她拿三回钱是因为在北边,契丹女真汉人的年节日子完全不一样,她吃人家的三回。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就把这习惯带到郑家了。郑锦文当然觉得太吃亏,每年的压岁钱红包都是他掏腰包。
“十八岁了,他就不给我过年钱了。说我大了。其实我才十八岁还小——他说这个年纪要自己立起来,自己打理自己了。不能伸手就要了——”她叹了口气,郑老爷隔着屏风,起身更衣回来听到这几句,总算知道她怎么在十八岁就觉得郑抱虎是大人了,要自己立起来了。郑大龙大笑起来:“爹爹给你,来人,去拿一盒子金钱儿给二娘子。对了,再各拿一盒子去给大郎和三郎。”
爹爹真是后知后觉。这十几年都不管家里事呢。她抱着一盒子金钱怅然地想。二十岁了也是美貌机灵小姑娘,是爹爹的女儿,哥哥的妹妹。难道不应该把前两年的一起补给她?
邓管事笑着退下来,回帐房去了,郑归音抱着金钱和养父说:“女儿回自己房里数一数,数好了再来陪父母大人。”
郑老爷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