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们吃酒说话的。但也不是孤僻的人家。哪回不是一家子儿女说笑?咱们家客气讲礼,他们家是一定要回礼的。”
“哟,你叫我采办定窑瓷器,就是为了这事?”郑大公子终于想明白,又怀疑地看着二妹,“不是你每年过年打秋风,向我要压岁钱的手段?”
“哪能呢?”她瞪大眼睛,表示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如今哪里还会一到过年就琢磨着怎么过肥年,怎么四处伸手要压岁钱?这全是为了郑锦文的亲事,全是一心为了兄长好。她站定了手里玩着腰间新绦带,郑大公子瞟眼看到,深红绦带上面悬着一枚沉香小印和一枚沉香铜钱,他微笑着。她还言之凿凿道:
“咱们都去夏家上门多少回了,父亲大人心里能不想?他也怕你受委屈。否则——”说到这最后,她笑嘻嘻瞅瞅他,郑老爷疼爱郑锦文,自己老命不要了也不肯叫他娶汪孺人。否则汪孺人就是郑大少夫人了。
“爹爹最爱三郎,但最看重大郎呢。咱们家的家业不都是兄长帮着爹爹攒 起来的——?这才是当家大公子呢。”她腰包太肥,笑嘻嘻就嘴甜如蜜,主屋廊到三郎院子间的彩瓦琉璃灯有二十盏,红、绿、黄、蓝、紫,盏盏皆是最精致的,少不了傅四老爷走这条廊上过来和郑老爷说话,这就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