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眼前又挑二婚带孩子的弟媳妇的错。
傅九接上了话,敷衍两句说到了正题。他笑道:“陛下虽然中意他,但学士出掌内库有旧例,邵学士前车之鉴不能不防。”
大老爷吹了两口茶,见得里面灰白的毛尖,叹了气,和三老爷同时点头。
三老爷向来是在二哥和四弟间做和事佬,他眯眼吃了几块焦黄色梅子透糖儿,觉得还是京城里新买的糖入嘴香,滋味地道,在明州城吃着就没这个味儿。他回顾兄弟们,捋须笑着:“我就说呢,若是中意文存,本来应该早定了。陛下拖着,看来就是格外谨慎?”
“三伯父说的正是,另外,程婉仪的兄长程青云也在争。他是有大忠心于陛下的。陛下也要看看他。再者,论起正经的理财经济之事,张德妃跟前的郑家也在争这个位置,他们家的继母新安郡张夫人做过内库官——这却是一个麻烦。”
听得继子冷冷清清把郑家也说了,傅四老爷倒是稍稍安了些心,自己就不吭声了——果然映风和她娘说的一样,不是个糊涂孩子。家里和外面分得清楚。
“新安郡夫人?”
承恩侯插嘴,吐了半盒子的蜜饯果核儿,对边边角角不着调的绯闻记得极清楚,“听说她掌了半年?上回,大姐儿她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