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去我院子里住。和我做个伴儿。”说罢,他踏足暖阁就嚷着,“老爷——”
邓管事说的理由可多了。他的养女儿在泉州未婚生娃,不能上京城。他又历来不叫姘头进府等于没老婆,更需要兄弟们晚上陪着说话。
老管事们大笑着应了,郑老爷一想也对便没有抢,拍着老邓的肩,叫他赶紧坐下,席面暖酒都送了进来,他坐下还和老兄弟们笑着:“老邓的院子大得很,就在主屋边上。他平常都不在这里住。”
他一向是出府去姘头家里住。
老兄弟们都是会意,敬酒时都问邓老大在京城里是不是有新姘头了?
“哪来新的?旧的就那三个。我也懒得再找了。有两个跟过来了,有一个还在泉州城。说是她名下的铺子没卖出去。舍不得来。非要把钱弄清楚了才肯上京城。”
邓管事倒是看得开,觉得老爷瞎操心,这些老伙计是没娶亲没儿女,但要找个相好收养个孩子,怎么不行?这伙子人就是年轻时嫌麻烦不愿意费这个事,到老了活该就没人陪,压根不要担心他们。
暖阁酒席上,邓管事一面起来叫送灯来看,坐下再吃着菜,笑着说三个姘头: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新相好了。明年再不上京城,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