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女吏是深知礼尚往来,人情难欠的,看得郑大公子喜欢,她便在心底欢喜得不要不要的,承应着小心道:“是,那水田种藕是极好的,那怕是湖里边角地方自己堆的杂物淤泥弄出来水田,西湖水养着半年就沤成了好泥。一来种菜还是轻省些,二来每年的收成卖出去入息好,五亩西湖水藕还比二十五亩打的粮食卖得价高。但如今说是城里要开水道,北边有一条水道是从西湖引水过去,说水田堵塞了水道,竟然要把我们那五亩地挖开了。”
郑锦文听在耳中,便心里有数。难怪二妹把这事推给了他,他郑大公子如今也觉得委屈,陛下宫城要开护城河,扩大四条水道,有三条是从运河里走,其中一条从郑家后门过。结果把他成亲的院子也得拆了。一听侯女吏诉苦,他自然感同身受。正在这时,送茶食的婆子走进来,逢紫出去听婆子附耳说了几句,她便 门边悄悄向郑锦文做了个手式,郑锦文一看侯女婿在郑家人看来居然还是个机灵人,是个做生意的料,他失笑。
原来光种地还埋没了侯女婿?他也不和侯女吏说这话,一口应了。
“亲家,让你女婿明天来家里,四更天来,从前门上来找季洪。那是我的人。跟着季洪在米市街那边的铺面上先学着。”
侯女吏一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