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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门槛上,吃喝了一些后小心收拾好茶具,稀罕看看这只藤胎红黑漆面双层食盒子。这盒子做工细致,漆着艳红色和亮黑色的油漆,画了连枝花纹。小鸟儿有着小黑嘴,在红漆花丛里还啾啾地唱着一样。
他屁股一沉,重又坐在门槛上,暗忖着,这食盒子他见过,在外面大街漆器铺子里摆着,买一个恐怕也要个三四百文钱。
他家里也有藤蓝子,都是自己拿藤条儿手编的,扎实牢靠。只是没上漆、没花样、断没这样好看罢了。田舍人家小孩子都会编两下。但城外赶集的时候,乡下人的手工最多卖个五六文钱一只。
中间差了几百文钱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再摸了摸漆盒子,又点点头,仔细看,自语着:“难怪。”
他感觉出来了,以往他在家里怕多费藤条,编得不如这细密,
又再摸了摸 ,自语着,“再这上了漆,像是比俺自己手编的更保暖气儿。大户人家能没有见识?想来这几百文钱也没有白花。”
再三地摸摸又看看,还对着藤编盒子壁面吹着气,反复琢磨着,“不对。单是一层漆不至于这样扎实不透风,还有别的原因,到底值了几百文钱呢!今天得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