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百姓们用淤泥物倒入西湖,填土堵塞了湖道,圈起了水田种藕。”
郑归音想了想,觉得汤知县是有理的,是好官。
侯女吏也含泪道:“说是这样堵塞水道,会引起水患,要把水田泥地都挖开,把菱藕都拨除,把大家填下的泥土都捞上来。这样水道就不会涨水。”
“既是如此……”郑归音知道,侯女吏这样脾气,不是特别委屈了不会来求她。一定还有下情。
“郑娘子,这道理是对的。老妇又是在县里当差,上官既然有命,岂有不从?我的差使是朝廷给我,我没有爹娘,是尼寺收留我给了我一条命,是朝廷官府养活了我。是天子仁慈,我也应该倾家报恩。更何况只是钱财?五亩地没有就没有了——”
说到这时,侯女吏的脸色灰暗起来,老妇人多年来的独自一人的艰辛,知道哭泣无声,但到老了又遇上这样的事,还是哭了,
“但我家是冤枉的。我们这样的细民小户,确实也有一些贪财的拿泥土去塞湖围田。引发水灾。但这一回与我等无关。哪里敢堵塞湖道。实在是旁边两位宫中贵档的水庄子在,他们前阵子填了三百亩的西湖地,成了私田。汤大人上报到了户部,请户部大人查。但户部查到了不敢动他们,正好宫里要拓宽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