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惊,看看窗外漆黑的夜,又摸了摸被他亲过的脸。因为她这震惊的脸色,傅九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傅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明天,我想越过国境去金国。”
“……”她张大嘴呆了好一会儿,总算反应过,兴奋着,“我也去!”
傅九没太意外,但还是头痛着看她。她一脸深情地回忆着,她曾经许诺过陪傅九去拜祭他父亲的坟墓。傅九提醒她:
“出事了就回不来了。”
“哪有?坐走私的海船,运瓷器的很容易过去。然后再坐走私的海船回来。我这回来也是要看看我的生意——我去看看那边的货场,和他们打打交道也好。”她还一本正经拍着她炕上的帐本册子,傅九刚才一进来,就看到她坐在炕上看帐,没料到是这本子帐。他笑了好半会。
“听说你父亲也在榷场里。”
“帐房先生?”她无可不无不可,“我也不见他。”
“我坐他的船去。”说罢,他长身而起,笑着,“你等我回来。”
郑二娘子知道被傅九算计了,但她觉得自己要沉住气,接下来大半个月,她在楚州城天天骑马出城,和老少两个太监一起到处逛着,看着楚洲的山水边城。其实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