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远远不够,云小姐做的这些充其量不过是往一潭死水里扔下了一颗石子,待波纹荡尽,死水仍旧会变回原来那潭死水。
    韩固原本是这样想的,他以为发动富人们施上个把月的粥已是那位云小姐能做到的极限,万万没想到仅又过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掌握了除帛州官仓以外剩余一整个州粮食、哄抬物价并从中获取巨额不义之财的袁氏商行竟差点毁于一旦。
    城中寻常百姓或许不清楚,但他已从友人那里听说了,这背后的推手正是那位还被挂在通缉告示上的云家小姐。
    “你说这传得离不离谱?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事嘛!”
    那位友人说起传闻时十分不以为意,认定传闻有误,可韩固不这样想。那个人都能把城中荒唐成性的人煽动去做了一阵子好事,别的事放在她身上也不足为奇。
    尽管他跟那位云小姐总共只见过两次面,这却是一场长达近半年的劝说谈判,对方无论是毅力还是手段都让他感到敬佩。半年前他完全不信有谁能让这座烂透了的城好起来,而现在……
    “如果你自己都不肯给自己一个看见光明的机会,又怎么能怪这世间没有光明呢?”今日早些时候,那位平章太子遗孤找上他,向他转达了云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