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诗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她发送了一条状态。
@杨柳倒了：走好。
她慢慢地放下手机，仰躺着舒了一口气。吊灯的光微暗，看得她有些不真切。
几天后，就是头七。
这天下了微微的小雨，文婉诗独自一个人前往张芊宁的墓地，远远地看到了有人在那边，她顿住了脚步，等了一会儿。
她知道，那肯定是张芊宁的父母。
文婉诗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了一个帽子，撑着一把伞。她看着在小雨里的男女二人，心里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婉诗的衣袖已经湿透了，那两人终于起身，男人搀扶着女人，慢慢地迈步离开。文婉诗握紧了手里的花，缓缓地往那边走过去。
墓碑前已经放了好些东西，碑石上的照片张芊宁笑得灿烂，文婉诗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她放下白花，蹲了下来。
“芊宁。”
她轻轻地叫了一句，却发现这个名字居然如此陌生，似乎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了。
“芊宁。我来看你了。”
文婉诗低着头，看不清情绪。她的声音很低，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又似乎像是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