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或许是雏鸟情结,尤清歌这三个字在她心里是被裱起来的闪闪发光的大字,所以即使对方怎样厌恶她也不觉得愤怒。
“怎么了?”
谢潼比薛宁荔更快反应,薛宁荔去捏一下对方的手示意——她没关系的。
于是谢潼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只满腹心事的尤清歌和没心没肺的薛宁荔面面相觑。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前辈?”
薛宁荔努力回想自己学幼师的妹妹教她的面对坏脾气的小朋友的好办法,放轻声音。
如果薛宁荔的目光在尤清歌的身上停留得更久一些,她就会发现对方在发抖,嘴唇抿得白得几乎无血色。
可是她没发现,所以她找不到尤清歌话里的深意。
“我们不要再相处了。”
这是尤清歌把“绝交”说得最委婉的方式,她垂下眼帘,等待着发落,她好紧张,太紧张了。
薛宁荔也愣住,她擅长面对汹涌的爱意,但尤清歌不同,对方常常向她倾斜厌恶。
她低头绞手,觉得越发难办起来,明明有在努力避开对方不惹人讨厌,还是被更加讨厌了。
客厅里电视机旁摆了钟,原先看电视剧时不觉得吵闹,现在时针走的每一下都分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