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现代很多患者是可以治愈或长期稳定,只要配合治疗,不必太过担心。
然而人面对疾病,面对死亡,表现越是平静反而越不寻常。
前两日,时信和许敬珩挽手回到旧时相识的大学走走,昨晚在家倒数小酌一杯,迎接相识以来的第二十八个新年。
兴许庆祝是她的计划,计划好独自离开。
时信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做决定非常果断,既选择离开自有她的道理。
而许敬珩为人温和,十年如一迁就她顺从她的决定,以至于分手都是她单方面宣告。
但是分手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他们又不是小年轻,携手走过几十年光阴,女儿长那么大了,所有的关系牵扯、财产早已不分彼此。
可是好像似乎就那么简单,因为他们没有结婚。
许敬珩丢下手里紧攥的衣物,直起身来,镜片后面双眼木然:“粒粒,让我去吧。”
……
他慌急,但冷静,父女一场,从语气便可判断非去不可的决心。
执意如此时砾不再多说,“那你小心一点,不要太累了记得休息,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里等你们。”
“好。”许敬珩轻轻拍了拍白星手背,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