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按照我死亡的时间线来说,我现在应该不叫融化,叫腐烂才更准确一点。
    我一边这么不着边际地想着,一边随口对伏黑甚尔说:“最后一个愿望你帮我投吧。”
    “你倒是放心我。”
    他灵活地盘着那枚骰子,我只能看见蓝汪汪的颜色在视野边际闪烁,想来他盘的不像他说的那么不顺手。
    “反正许愿权在我地方,你只要当个工具人就可以了,”我冷酷无情地说,“我手放不下来了。”
    “那你刚才举起来干嘛。”
    伏黑甚尔伸手把我聚起来的手按下去,然后非常无语地拿着我断掉的手和我面面相觑。
    “医疗费从你工资里面扣。”
    “是我有工资还是你这胳膊还能接?”
    索性我那只手断掉没多久就直接化成了黑泥消失不见,让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无所谓地收回视线,瞥了眼自己仅剩的上半身催他:“你快点,我快死了,得把剩下的事做好。”
    “其实你和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也就一年多吧?”伏黑甚尔停住了把玩骰子的动作,骰子也成了蓝盈盈一个点滞留在我的余光里头:“让我算算时间……两年都不到?你就能为他们两个做到这种程度,你还说他们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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