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白光穿过玻璃,映入长廊,她依旧是方才在厅里的样子,优雅从容。
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禁欲气息。
鹿鸣太矮了,看不清奚忘的全部样貌,只看得见长发遮挡下方才就窥见一隅的红唇。
像是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像是那妖冶的罂粟花。
但不管哪一样,都是夺人性命的。
怎么会有一个人,将凉薄与妖冶如此完美的驾驭融合在自己身上。
这明明是两个相悖的词语。
忽而,那红唇轻轻拨动。
奚忘:“在看什么?”
鹿鸣的心咚的一声,忙将自己的视线低下,“……没有。”
小孩不会演技,什么事情都做的欲盖弥彰。
奚忘勾了下唇,目不斜视的走进了侍从已经替她推开门的房间。
“小姐。”一个中年妇人端正有礼的走了上来,解下了奚忘身上的披肩。
“许姨,处理一下。”奚忘说着就把手里的鹿鸣丢给了这个妇人,自己则径直走向了窗前。
奚忘的手的离开给鹿鸣带来了不安的慌张,那上一秒还紧握着奚忘的手现在却空落的弯成了一个半圆。
奚忘说放开她就放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