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皇后身畔站定,以他之目力,正能看清苏皇后看的这一页诗是谁的作品。
心下,微微一拧。
“娘娘。”他轻轻喊了声。
“说吧,什么事。”苏皇后手指扶着纸页边缘,漫不经心地说。
“刚刚收到的消息,柳衡,即天武三十年的状元,七年前遭人陷害罢官归隐的大才子柳平之,刚刚进了东宫。据闻,柳平之之前去了南山书院,有意留下任教,太子妃也去过,应该是为了给停学的小世子请一位先生,这时候柳平之到东宫,恐怕是……”
连歌语调柔和,清朗如月下竹林风过,听不出丝毫的忧虑,但这种不疾不徐,在听到“呲啦”一声后,如被扼住咽喉,有些惊愕地看着苏皇后手上不小心被撕成两半的纸。
连歌侍奉苏皇后多年,她从来都是个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性子,也只是偶尔忆及商青词时,才有短暂的冷寒,却从未如此时这般……
虽然苏皇后垂着眼帘,但连歌知道,她已经很失态,她此刻就如海底暗涌一般,看似表面平静,实则已巨浪翻滚。
但,即使柳平之,甚至整个南山书院都站到了太子这一边,也不是没有预料到,皇后娘娘当不至于此啊。
“娘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