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梁现把一柄漆黑的雨伞递给她,明姒接过,伞骨是橡木制的,拿在手里有一点点沉。
只有一把。
她问,“你呢?”
梁现示意她看向外面的雨,“你打算怎么回去?”
这里的地势比较低,平日里稍微来一个大点儿的浪,海水就能被送上岸。何况这时,雨水凶猛,海水暴涨起来,也不甘落后。
一波未褪,另一波又高高地涌上来。
明姒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精致发亮的高跟鞋,还没说话,就看见梁现在她面前蹲下。
“我背你,一把伞就够了。”
要是以往,明姒的想法应该是,死对头甘愿当牛做马,她不差遣白不差遣。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要背她,她不自觉小小地心疼了一下,与此同时,又很复杂地泛上一小股欣喜。
当然结果不会变。
明姒被他背着起来,伞面绷张,发出短暂的吱吱声。
梁现抬脚踩入积水。
这样的角度,明姒看不见他那双价值好几千英镑的意大利手工皮靴被作践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基本,可以脑补出来。
这双鞋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那种心情……当时有点儿懵,现在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