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觉得喘不过气, 从一直蒙着头的被子里钻了出来, 整间卧室黑黑的、静静的,林语然还在熟睡。
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顾迢向着卧室自带的小阳台走去。路过林语然的床头柜时, 看到上面放着一包被林语然说酸到哭很提神的梅子, 顾迢顺手拿了一颗。
站在小阳台上, 周围也是漆黑一片, 唯有很远很远的城中心方向, 还有零星几家未灭的灯光传来。
顾迢向着黑暗之中伸出手去。
此时她的脑海里,和今天整个晚上一样, 不断重放着方徊来和那女人一同离开的背影。
顾迢此时向着脑海中离去的方徊来的背影, 伸出手去, 好似想要抓住她的一片衣角。
一阵夏夜里的凉风吹过, 顾迢缓缓的摊开手心——除了风,她什么都没有抓住。
方徊来注定会和那女人一同离开。顾迢注定不会做任何动作或者说任何话来留住方徊来。
她不是不想,是不配。
顾迢拆开刚拿的那颗梅子的包装,把梅子塞进嘴里。
好酸啊!酸得顾迢一阵牙龈疼, 就想直接把梅子给吐出来,可是皱眉抿嘴的忍了忍,顾迢强迫自己吃下去,在舌尖和牙齿之间反复咀嚼,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