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浇熄她心里时而不自觉冒出来
    的希望火苗,将一个无形的巴掌用力甩在她脸上,告诉她:你不配。
    顾迢离开房间之前,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两件睡衣,用在心头划刀子的方法告诉自己:你已不是方徊来的任何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顾迢不再停留的向着浴室走去。
    但就是刚才那一眼,让顾迢的满心满眼,都充斥着同一个景象——
    方徊来一个人静静的倒在床上,很久都没有起来。
    她的身姿那么瘦,那么轻、那么薄,好似一片太过轻柔的羽毛,要是没有一点重量压着,随时都会被一阵风给吹走,消失不见。
    顾迢伸手打开淋浴,过分通畅的水柱打在顾迢的脸上,很有一些疼,顾迢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被这有力的水柱打得有些疼。
    在水柱的掩护下,顾迢无声的哭了。
    刚开始是无声的,可一旦哭了出来,顾迢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和不甘需要宣泄。
    她浑身脱力,在淋浴的水柱中蹲了下来,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张嘴咬着自己的手臂,发出受伤小动物一般低低的呜呜声。
    顾迢并不知道,浴室的门外,有一个身影静静的靠近,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