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觉,有点轻松。
不管周叙有没有什么其他心思——虽然顾迢也不知道咸鱼一条的自己有什么可以被周叙利用的地方,但她竟生出一个想法:她有些感激今早周叙的到来。
有些感激今早来的人是周叙,而不是方徊来。
顾迢正愣愣的想着,忽然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化为了眼前的现实:方徊来一脸苍白的站在了病房的门口。
她无力的笑了一下,对着顾迢说:“睡着了吗?”
方徊来的一头黑发,昨晚没来得及吹干,此时竟罕见的有些凌乱,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昨晚经历了怎样难眠的辗转反侧。
方徊来的一双眼里,红血丝一点也不比顾迢眼里的少。顾迢望着方徊来,忽然发现方徊来的狼狈与周叙方才的坦荡与得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迢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方徊来说话。
“滚。”
一个苍老又虚弱的声音响起。
顾迢和方徊来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吃惊的神色,然后大脑都已累到迟钝的二人同时发现,这个声音是病床上的顾母发出来的。
顾母不知何时,已悠悠醒转了。
看来麻药的药效过了。
“嘶——”顾母刚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