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精神科病房的那天起,我啊……每天都去看她。”顾迢又干了一杯啤酒:“可是每天我去了,却又躲在外面不敢看她,我实在不忍心去看她蓬头垢面、尖叫着被保护带给牢牢捆*绑住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我被方钰——就是她姑姑,给堵在了病房外面。”顾迢苦笑了一下:“方钰跟我说得很直截了当,让我永远的离开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她了。”
“方钰说,在袁沅老太太的帮助下,她们联系到了美国很优秀的精神科医生,咨询了这种创伤后遗症的情况。说如果我继续见她的话,我的这种身份,只会一次一次给她精神上的刺激,可能她就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当时我问了一句,没有例外么?”
“方钰怎么说?”林语然看上去
,比当时的顾迢还心急。
顾迢又苦笑了一下,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她说,也许有例外吧。但我们都不相信,你们就是那精神力强大到足以跨越一切的万一。”
“你……”林语然艰难的开口问道:“你就真的走了?”
“走了。”顾迢虚弱的点点头:“我真的就抛下她,走了。”
顾迢说着当年的一切,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快要爆炸一般,伸手就又要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