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来过?”顾迢惊诧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来的,带了她特意叫人煮的骨汤粥,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顾母说起周叙,笑得很温和:“还给我看她刚出生的小侄子的照片,小手小脚的,乖得很。怎么,她没告诉你?”
顾迢摇摇头:“没有。”
“要我说你这个朋友是真不错,陪着我这个老阿姨说了那么久的话,一点也不觉得不耐烦。”顾母牵过顾迢的手:“我能看出来,周叙是个细心又周到的孩子。”
“妈,我知道。”顾迢不露声色的抽回手:“我一会儿回肌腿堡了,去像她道谢。”
“你那个劳什子节目,赶紧录完了拉倒。”顾母皱眉:“妈这个身子……也不需要住什么单人特需病房,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不被人为难,妈就放心了。”
“妈……”顾迢很想说,方徊来并不会为难她,二人已经解开了多年前的误会。但顾迢看了顾母日渐苍老的脸庞一眼,实在没有勇气,在顾母面前提起方徊来这个名字。
一旦提起,顾迢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温和慈祥的母亲,一瞬间会变得暴躁而狠戾。
且不说顾迢能不能承受,这对马上要做手术的顾母来说,对身体的损伤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