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找自己的太阳伞的手顿了顿,猝不及防被孔姜儿一把拽过来丢到椅子上,她长出一口气,冷冷回视:“所以你今天现身说法来了?”
孔姜儿一只手撑在椅背上,缓缓躬下身子与渝辞平视,“学姐,你自己都这么失败了,当初怎么就有脸来教我呢?知不知道你浪费了我多少年华?”
渝辞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再也不能从这张皮削骨似的脸上找到当初那个清纯青涩的小师妹的影子。
两年前,渝辞在公寓里整理出一间房间,专为接济刚毕业一年准备北漂的小师妹,那时的渝辞正在经厉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
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之后,她拨通了那个藏在通讯录最底端的号码。
在几件清透顺滑的衣服之间反复犹豫最后抓了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套上,发着抖的手一笔一笔给自己化妆,每画一笔都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句,好不容易扫完定妆散粉,放粉盒的手没控制住力度将粉底液带下来碎了一地。
视死如归的用房卡刷开酒店房间的她坐在大尺寸的圆形水床上,浴室里传来的每一道水声都像是一把刀子淅淅沥沥的割着她那颗自以为已经迟钝的心脏,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在违背本心的时候,会这么疼,这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