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本就是她想问的,又好像,是鱼幼薇借了她的口,说与温庭筠。
每一个字句都背的滚瓜烂熟,她声声质问,温庭筠句句难答。
分明是两情相悦,一见倾心。却偏偏因着师徒之份,年龄之差,不得相亲。
世俗礼教与数十年年岁如鸿沟天堑相隔其间,压得鱼幼薇喘不过气。当年平康陋巷初见君,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
自以一颗真心相付,三载苦等奈何上苍作弄。
良人非温郎。
烛影光微,重帘影动,有人轻衣缓步而出,绷紧的心弦微微一颤。
那人长衫乌发,手执一把合拢的乌骨折扇,绯色扇坠垂下长长丝绦,随着身形一下一下曳在观者心上。
鞮红有一瞬忘了身在何处,看到来人一双凤眸清冽,面如冠玉,怔了许久才记起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
眼前形状精致姣好的凤眸猛然压下。
“怎么不跪?”
“啊?”鞮红如梦初醒,在阁楼里飘了半天的魂魄总算重新附体,“跪跪跪什么?!”
渝辞面无表情,“拜别师父,不就拜吗?”
鞮红这下反应过来了,差点瞪出眼球,“我们只是走戏啊,走戏还要跪的吗?!你你你你占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