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夜,拜别恩师。
这轻轻一点,恍如回到初见之时。
初时与离别重叠映合,这一刻起,他永远都是她的师父,而她也永远只能是他的徒弟。
如果说整场戏的情绪之前都散落在各个角落,那么这一点,就是将所有无形的东西化作有形,含蓄却深沉的展露在观众面前。
更遑论戏中人。
“鞮红,鞮红?”
渝辞掀开她的盖头,长眸映着暖黄烛光难得一见的柔和,“你感觉怎么样?”
鞮红缓缓站起身来,喘了口气,盯着她手里的红盖头,吐出两个字,“过瘾。”
太过瘾了。
说实话,鞮红出道至今演过不少古装戏,当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地,但是有监视器摄像头麦克风打光板等一系列长|枪|短|炮怼在她身边,和这种纯情景给人的感觉还是大有不同。
其实这个临时借来布置的场景并不精致,除开刚才给她先入为主的满室红绸和两根歪歪斜斜的红烛,仔细看地上还有没打扫干净的残骸,几根废弃的长线缆蜷缩在雕柱底下,床垫铺着茜纱和简单的被单,陈旧的匾额上都糊去了字,满室落败感。
这些跟她之前参与过的剧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