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收工的身影,低矮的古建筑群沉默的浸着月光,再往远处,是明月初升的深靛色天际。鞮红抱着一只保温杯坐在车厢里,漂亮的眼睛盯着一点出神。心里好像被谁揉皱了一块,紧巴巴的,怎么抚也抚不开,只能任它那么皱着,泛出酸水。
今晚的演绎虽然没能得到自己的满意,可是相比之前,已是进步飞速。剧组里的人员都对她有些改观,就连厉导今天也破天荒走过来拍拍她的肩给了一句“可以啊”,擂上她心中那口虚荣的小钟,嗡鸣在她脑中震荡许久。
较真劲儿逐渐散去,二十几年被人宠着捧着养出的自矜又漫上来,心里破出一道口子,叫嚣着想要某个特定的人说出点褒奖的句子。
手指不自主的点开网页,在图片搜索栏内输入“渝辞”二字,短暂几秒后,整个平板屏幕上都是渝辞着装各异的剧照。小嫒在一旁处理好后续的东西,探过头来瞅了眼,指着其中一张介绍。
“这个就是渝辞姐演的绿珠。”
照片是自然光,没有过度美白的肤色,却能把一身绿衣穿的清新动人,几撮碎发点染金黄,隔着相片都能感受到什么叫如沐春风。
十斛明珠若真的能换到这等美人,怕是海里的珠蚌都要叫人捕了去。
鞮红每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