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将起了波澜的心念静置成古井水,却被鞮红一句话投石入井,再起无数涟漪。
“我得做新的资料,得接着跑组。我不是什么刚毕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你也知道的。”渝辞字斟句酌把自己的想法尽可能完整且婉转的表达出来,“这几年戏没以前多了,我这个年纪也不吃香,不赶紧在高峰期多跑跑,下个季度就只能换处更便宜的地方租了。”
“这么严重啊。”鞮红眨巴眨巴眼睛,大手一挥,“我给你介绍戏。”
渝辞僵住,“……我没有这种意思。”
“啊?”鞮红一愣,“我没别的意思啊?”
渝辞捏着勺子戳杯底的百香果,“不要你介绍。”
鞮红眨巴眨巴眼睛,又是干脆利落大手一挥,“那我陪你跑组!”
渝辞抬眼,看向对面床上被冷白灯光打的愈显精工细琢的瓷美人,眉梢眼角,不见霜尘。
有一瞬间,她是羡慕鞮红的。
相比于自己的敏感多思,鞮红的概念简赅的可以。
人走了,就得找回来,人缺戏,就帮忙找戏,人不要她帮忙找戏,那就陪着一起跑组。
生来人间富贵花,从无风霜染面颊,没有幽暗里头的沟沟壑壑滋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