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装潢色调却极冷,浅月牙白的床铺四件套,靛色为主的窗帘,冷感极强的变色玻璃,把屋外热情的骄阳阻挡在外,留下一室天寒地冻。
纱帘透出一条长长缝隙,把凉风带入卧房,明亮天光透入廊窗,玫瑰花格若隐若现浮映在未关的房门上。
渝辞出了会神,将笔记本翻过一页,整个卧室只闻得窗外鸟鸣,和纸笔摩擦的沙沙声。
“你回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鞮红微眯着眼睛在被窝里动了动,摸出一只手机,“我给家里阿姨打个电话她们会来照顾我的。”
渝辞写字的手一停,笔尖在白纸上划出一道暗青色墨迹。
“你阿姨从家里过来要多长时间?”渝辞抿了抿唇,还是问出句话。
“我没多大事。”鞮红翻了个身,背对渝辞。
渝辞在床边站了会,按下电茶壶的保温键,低头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渝辞。”超出寻常范围的体温把她喉咙烧的生疼,发出的声音还裹了点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
渝辞把抱斜背身后,转过身看她。病中的鞮红有种柔弱美,一张本就泛了点粉的桃花面像被春雨浇过一番染了酡红,一半掩在里头,一半露在被子外。向来精心打理的头发在枕席间早已不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