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真的死去。
她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平康巷,眉目天真不染风尘,背后是千绦碧柳,眼前是恩师温言笑睐,眸底情深。
“你说我这样分析的,有道理没有?”鞮红凝视着投射在墙上的深蓝光影,贴着话筒声音轻的仿佛枕边喃语。
这个电话接通以来,对面就没有发出过一声半点的响动,就像她连线那端是一个陷入梦境的人。
整个浴室非常安静,鞮红关上按摩功能,水声渐渐平歇,水光迎着月色投上光洁的墙壁,波光微漾,一室寂静。
听筒里突然传来声极轻极轻的气流音。
得亏这时候浴室安静到落针可闻,不然鞮红还捕捉不到这丝儿响动。
鞮红分辨了半天,蓦地睁大眼睛,“你哭了?”
渝辞在那端淡淡回答:“演员本就是易感的。”
惊讶于渝辞第一次在她眼前落泪,但又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鞮红除了起先一点诧异外,竟生不出其他任何心思。只讷讷重复了遍:“你哭了……”
“怎么,”渝辞的声音混了点鼻音,听不出情绪,“要不要敲锣打鼓放鞭炮咱们庆祝庆祝?”
鞮红还真的认认真真琢磨了下这个提议,“可是我这不给放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