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养大的,而且是那种父母加上祖辈一起宠的类型,一旦缺其一,都养不出她这面无风霜的模样。最能消减少年心性的,便是生离死别,世间无有能代者。
她从来没有想过,鞮红竟然会在这方面有缺憾。
“我天性敏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很黏我的亲人。小时候我不管去哪里都有司机接送,但我的亲人也是不缺席的。每年过生日,我最开心的不是他们又给我准备了什么昂贵的礼物,那种年龄我也不懂。我就是觉得,大家平时都在忙,有机会可以聚得整整齐齐,花上一天功夫做料理,休闲,相处,比什么都好。”
鼻头不知何时泛上酸楚,温热盈了眼眶。
“今天,是我生日。”
泪水无声滑落,滴入浴缸恒温的水中,消失于花瓣和泡沫的罅隙。
搬开平日压在心底的石块,将里面殷红滚烫的东西捧出来,指着那上面的千疮百孔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痛苦,恨不能找天下人拉到身边,将那种剜心刺骨的哀恸倾江入海,反复哭反复说。
但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却开始沉默。
命运从来就是这样,翻手覆掌间变化一场生离死别的游戏,背痛如洪潮将人囚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