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起唇角,“怎么样,感觉了吗?”
鞮红一怔,这才发现原来没有视野的时候,就连对五官表情的控制都像是隔了一层纱,一开始还有惯性在,但是渐渐就朦胧了。但也只是一瞬之间。
“往前走,再去感受。”身后人的声音响起,彷如无形的一只手将她向那熟悉又陌生,未知神秘的世界推了过去。
蒙上双眼的感觉很神奇,当视觉受限后,司掌其他感觉的器官都变得更加敏|感,仿海洋生态鱼缸里的气泡在耳膜上炸开汇聚成万千细珠融汇于海葵群,又被藏匿珊瑚丛的小丑鱼摇摆着尾巴搅散。浴室墙壁上的枯枝梅花被摘掉本就干涸的花瓣,如纸屑擦过,只留下一点工艺合成的淡味。潘海利根的公爵夫人,如着盛装华裙的女郎在她蒙住眼睛的丝巾前蹁跹舞蹈,一束投入窗帘的柔光映射出无数水沫,绽开在她瞢闇的眸前,循着青涩玫瑰的味道深入幽丛,伸手仿佛还能触摸到那玫瑰瓣上遗落的晨露。
丝巾终究只是一层遮罩,并不能隔绝所有的光线,此时天光大亮,世界在她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转个头却又消失无形。扶着墙的手一点一点往前挪移,鞮红这才发现,原来自家的墙纸上竟然还凹着一些细小花纹,平时无暇顾及,这时却玩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