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得像个孩子,偌大一辆,移动酒店房间似的房车里,响着她哀哀的啜泣。
等她终于哭累了,渝辞才低低说道:“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
“你在说什么啊!”鞮红抬头哭吼,“你都受伤了还,还在这里开玩笑,我不用你安慰呜呜呜呜……”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是事实。”渝辞的面容在一片模糊中逐渐清晰,“我有个同学,威亚出了事故,整条腿都摔断了,还有一个师妹,在拍摄海里的戏份时,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大好年华终止在二十一岁。我曾见过很多演员,就是在拍戏时出了事故,致残致命,永远与梦想绝缘,永远陨落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如果现在她还能动,一定会转过头浅浅望着那个哭肿了眼睛的人笑,可她现在只能做到后者。演员总有办法让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处部位都展现出她此刻想要表达的东西,所以她不仅笑了,连声音都沐着三春暖意,“和他们相比,我的伤还能好,不会影响我继续演戏,我也及时得到了很好的医治,他们马上就可以给我安排手术。我真的,已经很幸运了。”
“对不起。”鞮红停止了哭泣,语音里还是绷不住的哽咽与颤抖,她在重复,“对不起。”
渝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