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可能。”
容熙终于怒了,她拍案而起,浑身像披上布满荆棘的盔甲,可面对渝辞那张浑然无害的模样,却又挥不起手中剑戈。
“渝辞,你,我真的很看不懂你。”容熙只能叹气,“你蛰伏了七年之久,踩着运气终于爆了一波,为什么不趁势好好运营,非要盯着一个犄角旮旯往死里钻,把自己大好前程亲手折腾没呢?”
渝辞轻笑,语气却端正庄重:“我踏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我的恩师就教导我,‘要学演戏,先学做人’,鞮红是我的伯乐,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容熙,做人最不能忘本。”
“我希望我最初是什么样子,到死也是什么样子。”
人啊,
穿甲持戈,披荆斩棘,不就是为了守住最当初那个纯白幼嫩的自己么?
如果连这点本心也丢掉,那这世事流转,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纵使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受万人追捧,又有什么意义?
容熙看了渝辞良久,那目光仿佛变成一片片细到可以侵入肌理的薄刃,一点一点将面前的人条缕分解。
这么凝视了很久,突然说出一句话来,那语气极平淡,却又极复杂:“渝辞,你是不是因为喜欢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