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进来,渝辞放开她,鞮红抹了两把眼泪从衣袋里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惊讶出声:“舅舅?!”
在机场看到提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赶来的舅舅,鞮红忍了一路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舅舅的容颜肖似她的母亲,鞮家一脉相承的俊秀,当年几大世家交口称赞的绝顶风采,却在如今消瘦得脱了相,满面无瑕打理的青色胡茬,凹陷下去的眼眶,无一不在诉说他数月来承受的巨大苦难。
买完面包和泡面回来的舅丈站在鞮红面前,竟也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他们都憔悴了太多,这数月来,谁也没有比谁过得更好。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有些失去的东西也必须要一样一样夺回来。
渝辞定了桌私家菜让店员送到家里来,鞮红帮着舅舅和舅丈把行李往次卧里一件一件归置好,这场仗要打一段时间,一家人还是住一起商量事情比较方便。
“舅舅,舅丈,你们先喝点茶。”鞮红把泡好的茶往他俩跟前递,至今都不敢相信,舅舅竟是刚刚被舅丈从监狱里救出来。
封寒那个畜?生……
鞮红放在膝上的拳头一点点捏紧。
“我们的时间很紧,红红。”舅舅放下茶,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