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内心早就没什么波动了,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接受了这种无法扭转的局面。
他透过落地灯的光晕,似乎看到了贺青池细密的眼睫毛下,划过一片水色。
她在深呼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情绪平静些:“同样都是儿子,他怎么能这样偏心?”
温树臣静默了,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年少有一段时间也不甘心纠结过,同样是亲儿子,他还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所生,从小聪慧又深得温家长辈的培养,为什么父亲却偏心一个私生子身上?
贺青池慢慢地从沙发站起身,朝他一点点走了过来。
几乎不用有任何语言,温树臣抬起手臂,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放慢声音说:“这些都是往事了,不必因为这个影响到自己现在的心情。”
贺青池在家做习惯了老大,弟弟妹妹只要跟她哭哭鼻子,心就软下了。
她本质上是非常善良任性的一个女人,即便先前闹了隔阂,此刻也会为了温树臣的过去遭遇而感同身受,眼睛有些红,又不愿意被看见,只好低着头,语气幽幽的问:“温越入不了温家族谱,所以他们想培养他取而代之么?”
在老爷子瘫痪在床那几年,温树臣还没成熟培养起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