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终于隐隐有些转醒的现象,额头晕眩极了,全身也跟散架了一样难受。
曲笔芯刚给她测量完第二次体温,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后,烧似乎也跟着退下来。
“喂?你还清醒吗?”
她看见贺青池浓翘的眼睫半眯着,便俯身靠近在问。
贺青池身体发烫,指尖却是冰凉一片,没力气抬起。
她后半夜好像是做了场噩梦,迷迷糊糊的那些片段已经记不全了,只是依旧有熟悉的恐惧感从心底滋长出来。
曲笔芯靠近的时候,听见她苍白的唇轻张:“老毛病了。”
“你不会一看恐怖片就高烧吧?”
贺青池没力气说太多话,喉咙干哑的难受。
曲笔芯又问:“要不我叫救护车吧,你万一病死他乡……”
“给我吃一片止痛药,会自愈的。”贺青池打断她的话,手指发白揪紧了被子将自己肩头也裹好,乌黑秀发凌乱半干,只堪堪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轮廓。
看起来没什么血气,眼角还遗留着一抹水色的痕迹。
见她呼吸声开始变得呼吸均匀,曲笔芯想了想,先做出妥协:“吃止痛药真有用吗?那我先给你吃一片……要是还高烧上去,我就叫救护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