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裙,妆容极淡,头上还戴着羽毛黑纱帽,堪堪遮挡住了半边脸,眼眶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发红的,偶尔拿手帕擦拭着泪珠儿。
    偏厅里,贺青池与她是面对面坐着,低垂着眼睫,端起茶杯喝水。
    等沙发另一侧的中年贵妇下楼,没有外人在场,邱锦才开口:“树臣何必逼人到这种地步,他父亲死之前,不过是想让越儿能在温氏立足,他现在用手段想逼我们母子离开,不就是为了让景椿死不瞑目。”
    贺青池慢悠悠地喝剩下一口茶,依旧端在指尖,说;“楼下还坐着堂奶奶和温氏家族能说上话的叔叔伯父们,你可以现在到楼下喊冤去,我不会拦你。”
    邱锦本来就身不正上位,要敢在重要场合不识大体,少不了被德高望重的长辈们训喝。
    晏城那边温家来的堂奶奶就第一个饶不过她,所以这些天逢人就哭诉孤儿寡母不容易,在媒体面前也哭,就是不敢说出死不瞑目这种话。
    贺青池一句话就把邱锦哭诉声给堵了回去,脸部表情十分精彩。
    过了半响,邱锦收起哭哭啼啼的模样,幽幽地对贺青池说:“温树臣给了你贺家什么好处?让你父亲这么死心塌地支持他,也不准备换一个女婿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