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将最后一口红酒喝完,跟她说件事:“半个月前,沈复托宋朝找了一处墓园。”
曲笔芯愣了两秒,听贺青池继续往下说:“他给你们的孩子,找了墓地,还专门去庙里找大师起名超度。这半个月你躲着不见他,而沈复就在处理这些事。”
包厢内依旧传来各处的交谈笑声,只不过曲笔芯这一处特别的安静。
“是宋朝跟我说的。”贺青池并不是想帮沈复说好话。
曲笔芯变得表情不自然:“他跟我说孩子只是一个没有发育完整的胚胎,不算是生命。”
所以她就下意识觉得沈复不在乎这些,他冷血无情惯了,怎么会因为这个颓废?
贺青池没有告诉曲笔芯,上次她在医院病房和沈亭笈之间谈过话,很委婉地提醒道:“你可以出门问问街上的乞丐,他们想要一个家吗?连乞丐都想要家,何况是沈复。”
曲笔芯手指蜷缩了下,百般不是滋味了。
贺青池语顿会,轻声说:“我不是很看好你拿孩子开玩笑,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曲笔芯对视上她平平静静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包厢的聚会持续到了凌晨,贺青池有夫有子,不能晚归,先提前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