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也没人会像兄长那样护着他,他挨揍挨得次数多了,也渐渐摸出一些诀窍了,于是在挨揍时他总是抱着头,他佝偻着身子,他蜷起来,努力护住自己的头部、腹部,也是因此,往往他身上的那些伤,看着似可怕,但其实并不重。
女人逐渐麻痹了,她变得大意,她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软面团,可以任由她搓圆捏扁。
殊不知,哪怕他当真是一个面团,在日积月累时也早已蜕变为毒蛇。
他只是在等,等一个绝佳的时机而已。
终于他等到了。
那山,那毒草,他亲自下的毒,便是那女人死了,也绝对不会有人疑心到自己的身手。
可在他得手之后,却又出了另一件事,那事儿让他相当的意外。
那个令他恨之成狂,夺走兄长性命的女人,她竟然入狱了?
………
离开官府之后,董惠莹立即出发。她带着两个男人爬了半座山,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去隔壁的朱家村。
说来也巧,朱杏芳姓朱,却是一个外地人,本身并非朱家村的人,却阴差阳错在此处落脚。
她来过朱家村一回,对这里的地势很熟悉,轻车熟路地拐了几个弯儿,便是来到了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