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至死都念着春乔,念着他那个被贬为奴籍的兄长。他死之后我曾试过找人,但塞外之人轻易不可踏入中原疆土。”
“尤其是像我这种身份的,看似风光,但实则也仅限于大漠之中。”
董惠莹沉默了一下,她侧首看向身旁的梁浩铭,见梁浩铭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此前便知晓,梁父是罪臣官奴之后,却不曾想,梁父竟还牵扯到塞外。
托娅说,春柳手巧,最擅长木匠活。
她还说,春柳恨她,一直都恨她,那个不爱言语的少年,看她的眼神总是冷冷的,他打从心眼里排斥托娅。
托娅这一生有过不少男人,但当初那个菟丝花般柔弱美丽的少年却始终是最特别的。
少年死后的几年,她以为自己能忘得了他,她试着接受其他男人,却每每午夜梦回,想起的,全是当年的少年。
托娅说着说着,嗓音便越来越沙哑,最后她为免事态,便起身说道:“你二位便在这里放心住着吧,你们要找巫,我会帮你们。至于图雅,我不会再让她来烦你们。”
董惠莹送走了托娅,她回到毡帐时,便见浩铭仍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他呆呆的坐着,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