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出了件意外。
天凤楼的主人是个姓凤的男人,他弹得一手好琴。
越宁大概是天生没这方面的才华,人家凤溯的琴声美妙不凡,但在他听来就像是对牛弹琴。
这天,越宁找上凤溯,他是来收尾款的。天凤楼已顺利收尾,等拿了尾银之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当他冲来凤溯这里的时候,只见凤溯正盘膝坐在一张古木琴桌之后。
罕见的,凤溯这个琴痴今日竟没有抚琴,而是对着一张画像,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看啥呢?”
梁越宁大大咧咧地朝凤溯走来,他在外面是完全不在乎自身形象的。
也就是在家里,在董惠莹面前时,他才收敛着,小心遮掩着自己骨子里的那些粗俗缺点。
凤溯抬首,“正好,有一件事,我一老友想重修祖宅,他有得是银子,这可是个敲他竹杠的好机会。”
梁越宁正想回绝,但不意间,他瞥见画像上身着兽皮的野人。他眸子一闪,之后道:“这画像??”
凤溯道,“一个奇怪的人。”
“有点意思啊,”梁越宁拽来个蒲团,一屁股坐在凤溯的对面。
他拿起那张画像,举高之后,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