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村老又是一叹。
大郎抓抓后脑勺,一提起这事儿他心里头也有点难受。
他们哥仨也老大不小了,但一是因为家穷,二是因为长的磕碜,村里的女人太稀缺,又个顶个的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们哥仨。
做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的,可因为父母去得早,他们哥仨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诸位老人也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所以,虽说没有爹娘催他们成亲,但架不住村里那些个老人为他们操心。
只可惜,自家哥仨到底有几斤几两,他们心里头清楚,也不敢奢望妻不妻的,这辈子就这么过吧。
大郎忧心忡忡地往回走,手中还抓着一只小笨鸡,这小笨鸡是他方才特意拿了家中的细粮,从一位村老那里淘换来的。
他心里寻思着,等会把这小笨鸡炖了,那黄姑娘受伤挺重,得需要补补。可他刚要进家门,便听啊地一声。
这是他三弟的尖嗓!
咋了?
大郎一下子就愣了:“老三!”
大郎大步冲进屋里,就见三郎脑袋上磕破一个血洞子,脚边还有一只碎成两瓣的木凳子。
而对面一张木床上,日前被他捡回来的黄姑娘,正煞气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