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春了,路两边的稻田里也绿绿葱葱的一片,刚种下的禾苗迎风招展,清风一送,青草香钻进鼻间。
    “明天就要回首尔了吧?”
    “内。”
    “谢谢你能回来。”
    “阿爸,这是我应该做的。”
    柳爸爸点点头,“你对爷爷的心意我们都知道,所以即使是应该的,还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翁婿俩又走了一段路,柳爸爸指着前方一处田垄说道:“逾歌五岁时被爷爷带来看农民插秧,那时人还小,站不稳摔到地上,疼的她哇哇大哭。爷爷看到后没有马上抱起她,而是跟她说站起来。逾歌当时还小,可能摔的疼了不肯自己起来,我想抱她,爷爷让她自己起来。”
    “这个孩子,四岁半的时候就到爷爷身边了。我的父亲,以宗孙的标准去养育去要求她,二十几年下来,逾歌长成一名合格的宗孙女。不能随便哭,也不能随便笑,不能给家里丢人,是这样生活过来的。直到遇到女婿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即使还是不能笑出声,但那笑意是从心里出来的。”
    柳爸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头泛酸起来,“虽然是她的阿爸,可从小到大,我这个阿爸并没有为她做过一件事,也不知道能为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