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庄一如是因为母亲的委托才对她好,但到底和别人不一样。
    她默然转身,一语不发地朝楼下走,穿过铁门的时候,她似乎又听见熟悉的细弱叹息。
    庄一如跟在她身后,左手习惯性地抚上右手手腕。
    结绳粗糙的质感勾起一点往事的回忆,她不由抿了抿唇。
    陆竹生的性格向来如此,阴郁且不爱说话,庄一如在陆竹生身边默默守了许多年,但是从未真正接触过她,也一直不知道如何去接近她。
    她把陆竹生从鬼门关抢回来,不仅没有收获陆竹生的感激,后者反而对她爱答不理。
    手术成功后,陆竹生在医院住了几天,庄一如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去查房,高频度的接触似乎令陆竹生反感,每次她去病房里,陆竹生都摆着一张臭脸,对她的问话一概不应。
    有一天,庄一如走进陆竹生的病房,意外地看见少女低头捣鼓着什么东西。
    病床摇起来,陆竹生腰后垫着个灰色的方形靠枕,斜倚在床头,黑白两色的玉线在她指尖灵巧地穿梭。
    窗外的阳光洒在白瓷砖的地面上,随着婆娑的树影形成万千变化的光斑。
    陆竹生穿着病号服,哪怕是最小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依然显得过于宽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