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生动了动指尖,触觉慢了一步才跟上她的意识,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以她当下近乎于无的力道,没办法把手抽出来。
随后她低下头,视线垂落,便见自己床边趴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
女人面对着陆竹生,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细节,但陆竹生直觉这个女人很漂亮,朦胧的光晕落在她脸上,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
女人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褂,蜷曲的手肘缝隙里透出工作牌的一角,看不清上面具体写了些什么。
由于躺了太久,陆竹生浑身发麻,麻药的作用褪去之后,伤口开始疼痛,她忍不住动了动胳膊,这一下终于将女人惊醒了。
女人发现陆竹生醒了,脸上有惊喜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捕捉,她按亮了床头一盏小灯,起身掖了掖陆竹生的被角,温声细语地询问:“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涓涓流水,清澈干净。
陆竹生没有回答,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随着女人动作自然垂落到陆竹生眼前的工作牌,在心里小声念了一遍女人的名字:
庄一如。
她没见过她,这个女人肯定是新来的,也只有新来的医生才可能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