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瞥见沙发另一端因无所事事竟开始打坐的叶牧歌,陆竹生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神情黯然地垂下眼睑。
她知道自己脾气古怪,一言不合就不理人,能与庄一如维系现在的关系,一直是因为庄一如处处忍让,而她还在得寸进尺。
沉默间,陆竹生想着自己应该注意一些分寸,不要总是刨根问题,对庄一如过多纠缠。
她想了很多,但这些决定在她听见一声清脆的异响时,全部从脑海中飞了出去。
啪——
这一次的响动比刚才更大,也更清晰,像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陆竹生脑子一空,没有多想,身子一飘就闯进卧室,叶牧歌根本来不及阻止。
陆竹生一进卧室便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上了,视野十分昏暗,但陆竹生变成鬼后,夜视能力增强了不少,她看见庄一如跌坐在床边,床头的玻璃杯摔在她脚下,水渍淌开,沾湿了睡裙裙摆,玻璃渣碎了一地。
庄一如脸色发白,嘴唇轻颤,她张口想说什么,随即肩膀一抽,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扶在床边的手也曲起来,攥紧了床单。
陆竹生听见的第一声闷响是她摔下床时发出的声音,她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自以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