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站起必定要头晕一阵,只能把动作放得缓而再缓。于是当她立在窄小的屋门前时,少女的身影已到十丈开外的小径上了。
明日映天,清风和畅,眼前的郁郁山景曾是她笔下的一抹深绿,如今却以这般高伟的威势向她倾来。
这短暂的停顿引起远处相候的少女的不满,她飞身赶来,叱道:“你怎这么慢——”
在打量许垂露全身后,她的不满顿时化作惊讶:“你……想不到你还挺高的。这么薄薄的一片,像鬼一样。”
……
许垂露勉强把这当夸奖收下了。
“我不会武——”
她摆手打断:“我晓得你这人有几分聪明,知道落到如今境地唯有示弱一途可以保命。但你要知道,不会武功绝不可能成为洗清嫌疑的证据,你若显露出半点武功,怕是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语气虽显不耐,言辞却不可谓不真诚。
“多谢姑娘提醒。但我是想说……我没有轻功,这双腿再卖力也不及姑娘身法一二。”许垂露低头垂目,苍白干瘪的面容显出几分无可奈何的颓丧,“况且,你说得对,生成这模样,你若要拖着我或扛起我走,我怕是要生生折在半路。”
少女眯了眯眼,嗤道:“你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