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我。”
    “哦, 为什么呢?”
    风符不答,反而问道:“这几日正是你发作的时候?浸在这里有用么?”
    白行蕴的笑容似是终于被寒气冻得僵住了,他微微垂目, 任水汽在他眼睫上停驻一阵,再抬眼时,便有莹澈玉珠从其上滚落。
    “你今日来……想做什么?”
    他失去伪装的声音有一种秋叶飘零、江流散涣的虚弱。
    风符蹙起眉头:“伸手,让我看看。”
    他宽柔地笑:“原来你不想做我的妻子,而是想当我的大夫。”
    她懒与他做口舌之争,伸手去抓那掩在水下的湿臂,而她碰到的仿佛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块烙铁。她迅速去探他的脉搏,汹涌混乱的脉象令她失语,半晌,她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似乎很是难听,但她绝非出于险恶叵测的讽刺,而是出自货真价实的疑惑。
    以脉象来看,白行蕴处于走火入魔的最后一步,照理说,他早该经脉暴裂寸断而死,纵他以深厚内力相抗,这紧绷之弦也再禁不住丝毫拉扯,鱼游沸鼎,命悬一线,他何以能如此泰然?
    “孤心由心而起,今有你在,我岂有那么容易死?”
    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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